我被误拉进一个名为“人间游戏”的顶级富豪群,群里正在玩一场“身份置换”的游戏。
我被当成另一个替身,即将被踢出。就在我准备退出的前一秒,
手机屏幕中央弹出一个血红色的契约:【乙方岑蔚,是否愿意承接甲方闻冽的全部痛感?
酬劳:十万/次。】我看着病床上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弟弟,点了“是”。下一秒,
钻心剜骨的剧痛将我吞噬,
我听见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在群里冷漠地发了一句语音:“今天的痛,很别致。
”01“把这个叫‘岑蔚’的踢了,闻哥要的替身是‘岑晚’,不是她。”手机屏幕上,
一条冰冷的消息划过。我正是在食堂**端盘子,手一抖,差点把滚烫的汤洒出去。
这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拉我进的群,群名很奇怪,叫“人间游戏”。群里只有四个人,
个个顶着极简的ID,说话的这个叫“裴淞”。我刚想解释他们拉错了人,主动退出,
眼前却突然浮现出一行虚幻的弹幕,像是直接投射在我的视网膜上。【快跑!
这是顶级权贵的置换游戏群,他们会花钱找替身,体验几天平民生活,
或者让替身替他们承受一些……不为人知的东西。】【上一个被错拉进来的,
因为好奇多问了一句,现在还在非洲挖钻石。】【岑蔚好惨,她弟弟的病需要一百万,
她要是知道群里这些人一晚上挥霍的就够她弟弟的救命钱,会不会疯掉?
】我捏着手机的指尖泛白,心脏狂跳。弹幕?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?
还没等我消化这离奇的现象,那个ID为“闻冽”的人终于发了第一条消息,是一张图片。
图片上是一只骨节分明、却布满狰狞旧疤的手,手背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新伤,鲜血淋漓。
裴淞立刻跟上:“闻哥,又跟自己过不去了?医生不是说你不能再受伤了吗?
”另一个叫“舒云窈”的人发了一段语音,声音又娇又软,带着哭腔:“阿冽,你别这样,
我看着心疼……都怪我,如果不是为了我……”我死死盯着那张图片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就在我准备按下退出键时,屏幕中央毫无征兆地弹出一个血红色的电子契约,
霸道地占据了整个界面。
契约】【甲方:闻冽】【乙方:岑蔚】【内容:乙方是否愿意承接甲方当前承受的全部痛感?
】【酬劳:十万/次。】【是/否】十万?我猛地抬头,看向医院的方向。
弟弟的催款单就像一座大山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一百万的手术费,十万,
就像是沙漠里的一滴水,却是我唯一的希望。几乎是没有思考,我的手指颤抖着,
狠狠地点在了“是”上。契约瞬间化作一道红光,钻入我的眉心。下一秒,
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剧痛从我的右手手背炸开,
像是有人用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穿了我的皮肉,再用钝刀子在血肉模糊的伤口里疯狂搅动。
“啊——!”我惨叫一声,手机脱手而出,整个人蜷缩在地,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。
我痛得眼前发黑,浑身痉挛,牙齿将嘴唇咬出了血,铁锈味在口腔里弥漫。与此同时,
我的手机“叮”地一声,收到一条银行短信。
【您尾号6678的***账户8月15日14:30入账人民币100,000.00元,
活期余额100,021.50元。】钱,真的到账了。而那个“人间游戏”群里,
闻冽发了一条语音,声音清冷低沉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……困惑。“今天的痛,很别致。
”02那场极致的剧痛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前后不过一分钟,痛感便如潮水般退去,
只留下浑身虚脱的疲惫和右手背上一片冰凉的触感。我摊开手,白皙的手背光洁如初,
没有任何伤口。仿佛刚刚那场撕心裂肺的疼痛,只是一场荒唐的幻觉。
可银行的十万入账提醒,和群里闻冽那句“别致”的评价,都在告诉我,一切都是真的。
我成了闻冽的“痛感替身”。我捡起手机,裴淞正在群里咋咋呼呼。“闻哥,你别吓我,
什么叫别致?是不是伤口恶化了?我马上叫医疗队过去!”舒云窈也跟着发语音,
声音里的担忧几乎要溢出来:“阿冽,你别再吓我了,我求求你……”良久,
闻冽才回了两个字。“安静。”群里瞬间死寂。
我能想象到手机那头的两个人噤若寒蝉的模样。这个叫闻冽的男人,仅仅两个字,
就带着不容置喙的威压。我握着手机,心情复杂。十万块,够弟弟一个月的ICU费用了。
如果……如果再有几次……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我就被自己的贪婪吓了一跳。
那是用我的命在换钱。我正恍惚,眼前的弹幕再次刷新。【来了来了,
舒云窈又要开始作妖了,她最擅长的就是一边扮演纯洁无瑕的白莲花,
一边用闻冽对她的愧疚,把他往死里逼。】【闻冽也是惨,当年为了救舒云窈,
被活活打断了浑身骨头,从此落下病根,不仅情绪感知出了问题,还落下了自残的毛病,
只有疼痛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。】【现在舒云窈又要逼闻冽去参加那个要命的地下拳赛了,
就为了在情敌面前炫耀闻冽对她的“忠诚”。】【岑蔚快跑!这次的痛感转移,会死人的!
】地下拳赛?我心头一紧,还没来得及细想,群里舒云窈就发了一段楚楚可怜的文字。
“阿冽,下周我堂哥的生日宴,你陪我一起去好不好?他……他又带了那个女人回来,
我不想一个人面对他们……”裴淞立刻跳出来:【云窈姐,你明知道闻哥他不能去那种地方!
那不是普通的生日宴,是地下拳场!】舒云窈:【我知道……可是,我只有阿冽了。裴淞,
你不懂的。】我看着屏幕,只觉得一阵恶寒。这个女人,用最软的刀,捅着最爱她的人。
我几乎可以预见,闻冽会答应。果不其然,他回了一个字。“好。”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这意味着,下周,我可能要承受一个专业拳手打在人身上的重击。那和自残的痛,
完全是两个概念。我真的会死的。我颤抖着手,点开和弟弟主治医生的对话框,
发了一句:“医生,我弟弟的手术费,我会尽快凑齐的。”然后,我将那十万块,
全部转了过去。做完这一切,我看着群里舒云窈发出的那个开心的表情包,做了一个决定。
我不能坐以待毙。我点开闻冽的头像,发出了好友申请。申请消息我只写了四个字。
“我是岑蔚。”03好友申请石沉大海。整整三天,闻冽都没有任何回应。群里也异常安静,
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。我一边在学校的图书馆和食堂疯狂打工,一边时刻关注着手机,
生怕错过任何一条消息。这三天,那诡异的弹幕也没有再出现。我甚至开始怀疑,
之前的一切是不是我因为压力过大而产生的幻觉。直到周五晚上,
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租住的地下室,手机才“叮”地一声,
提示我“闻冽”通过了好友申请。我心脏猛地一缩,点开对话框,里面空空如也。
他什么都没说。我咬了咬牙,斟酌着字句,发了第一条消息过去。“闻先生,我是岑蔚。
关于痛感转移的契约,我想和你谈谈。”依旧是漫长的等待。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回复,
准备去洗漱的时候,手机震了一下。是一个共享位置的邀请。定位的地点,
是城中最奢靡的私人会所——“蜃楼”。我看着那个地址,犹豫了。弹幕曾警告我,
好奇心会害死猫。可现在,我是他的“痛感替身”,我们之间已经有了最直接的联系。
有些事情,我必须当面弄清楚。比如,契约的风险,酬劳的上限,
以及……他为什么会选择我。我换上自己最体面的一件白T恤和牛仔裤,
把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刷了又刷,然后按照定位,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,
来到了“蜃楼”的门口。这里金碧辉煌得像一座宫殿,门口的侍者都穿着笔挺的制服,
彬彬有礼,却带着审视的目光。我深吸一口气,报上了闻冽的名字。
侍者脸上的职业性微笑瞬间变得恭敬,他对着耳麦低语了几句,
然后躬身对我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。“岑**,闻先生在顶楼等您。”我跟着他走进电梯,
电梯是全透明的,上升时可以将大半个城市的夜景尽收眼底。我却无心欣赏,手心全是冷汗。
电梯门打开,是一条安静到极致的走廊,铺着厚重的地毯,踩上去悄无声息。走廊尽头,
一扇巨大的黑檀木门虚掩着。我推开门,看到了一幅让我永生难忘的画面。巨大的落地窗前,
一个男人背对着我,身形修长挺拔,穿着简单的黑色丝质衬衫,
窗外的霓虹灯光勾勒出他冷硬的轮廓。他就是闻冽。他没有回头,只是抬起手,
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,然后猛地将酒杯砸在地上。“砰!”玻璃碎裂的声音刺耳又惊心。
几乎在同一时间,我的左手掌心传来一阵被玻璃碎片狠狠扎入的刺痛,痛得我倒吸一口凉气。
我下意识地捂住手,却看到闻冽缓缓转过身。那是一张英俊到极点的脸,眉骨高挺,
鼻梁如削,嘴唇很薄,天生一副薄情的模样。但最引人注目的,是他那双眼睛。
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,像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渊,空洞,死寂,
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在他眼中掀起一丝波澜。他看着我,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物件。
“你就是岑蔚?”他的声音比语音里听到的更加低沉,也更加冰冷,“你来做什么?想加钱?
”我忍着手心的刺痛,摇了摇头,直视着他的眼睛。“我想知道,周日的拳赛,你会上场吗?
”他似乎觉得我的问题很可笑,嘴角扯出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。“这和你的交易有关?
”“有关。”我一字一句地说,“如果我死了,就没人能替你止痛了。”04闻冽的眼中,
第一次出现了一丝细微的波动。不是惊讶,不是愤怒,
而是一种……类似于发现新奇玩具的审视。他迈开长腿,一步步向我走来。他很高,
我需要仰视他,强大的压迫感让我呼吸都变得困难。他在我面前站定,微微俯身,
那双空洞的眼睛近距离地盯着我。“你怕死?”“我怕拿了钱,没命花。
”我强迫自己不移开视线,尽管我的心脏已经快要跳出胸膛。他突然伸出手,
捏住了我的下巴。他的指尖冰冷,像没有生命的玉石,力道却大得惊人。“有点意思。
”他端详着我的脸,像是在评估一件商品的价值,“你比我想象的,要更有胆量。
”我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,下意识地想挣脱,他却猛地收紧了手指。“别动。
”他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。“回答我的问题。你想要什么?
”“我要一个保证。”我忍着下颌的疼痛,艰难地开口,“拳赛的痛感,
如果超出了我的承受范围,契约会不会自动终止?”“不会。”他回答得干脆利落,
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,“契约一旦生效,除非我主动解除,否则,我会死,你也会死。
”我的心,一瞬间沉到了谷底。这意味着,我把自己的命,
完全交到了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手里。他似乎很满意我脸上瞬间褪去血色的表情,松开了手,
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。“现在,你还想继续这笔交易吗?”我看着他,
想从他那张毫无表情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,却什么也找不到。他就像一个精密的机器,
没有感情,没有弱点。我深吸一口气,把所有的恐惧和不甘都压了下去。“继续。
”为了弟弟,我别无选择。“很好。”他转身,
从酒柜里拿出另一支酒杯和一瓶看不懂标签的红酒,倒了两杯。他将其中一杯递给我。
“作为我第一个,也是唯一一个‘痛感替身’,这是你的签约福利。
”我看着杯中殷红的液体,没有接。“我不喝酒。”“你最好喝下它。”他淡淡地说,
“这是‘蜃楼’的特调,能让你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,对疼痛的感知……不那么敏锐。
”我愣住了。他这是……在帮我?我迟疑地接过酒杯,和他碰了一下。
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。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,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,
带着一股奇异的果香。很快,一股暖流从胃里升起,蔓延至四肢百骸,
身体的疲惫和手心的刺痛感,似乎真的减轻了不少。“现在,我们可以谈谈条件了。
”闻冽坐在沙发上,双腿交叠,姿态慵懒而尊贵,“除了钱,你还想要什么?
”“我想要知道,你为什么会自残?”我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。闻冽的动作顿了一下,
抬眸看我,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真正的冷意。“这不是你该问的。”“可我是你的痛感替身。
”我固执地看着他,“我承受你的痛,至少有权知道,这些痛从何而来。是身体的,
还是……心里的?”房间里的空气,瞬间降到了冰点。我看到闻冽放在膝上的手,缓缓收紧,
那些狰狞的旧疤在他用力的动作下,显得更加触目惊心。就在我以为他要发怒的时候,
他却突然笑了。那是一个极浅的笑,却像冰雪初融,让他那张冷硬的脸,瞬间生动了起来。
“你真的很特别,岑蔚。”他站起身,走到我面前,这一次,
他没有再用那种审视的目光看我,而是伸出手,用指腹轻轻擦过我的嘴角。
“既然你这么想知道,那我就满足你。”他的脸越靠越近,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耳廓。
“因为,我杀过人。”05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被冻结。他温热的指腹还停留在我的唇边,
说出的话却像来自地狱的寒冰,让我从头凉到脚。杀过人?我瞪大了眼睛,
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他眼中的笑意更深了,似乎很享受我惊恐的表情。“害怕了?
”他低声问,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的沙哑,“现在退出,还来得及。”我的大脑一片空白,
身体的本能叫嚣着让我逃离这个危险的男人。可理智却死死地钉在原地。
弟弟还在医院里等着我。我闭上眼,再睁开时,所有的恐惧都被强行压了下去。“你的过去,
与我无关。”我听到自己冷静到可怕的声音,“我只关心我们的交易。”闻冽脸上的笑容,
慢慢消失了。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那眼神复杂到我看不懂,有失望,有探究,
还有一丝……我无法理解的落寞。他直起身,收回了手,
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。“很好。”他转身走到落地窗前,
留给我一个孤傲的背影,“周日晚上八点,‘盘龙’拳场,我的休息室。不要迟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