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执拗地握住弩箭不肯松手,许墨川的手也越收越紧。
直到咔的一声我的腕骨折断,弩箭也随之掉落。
顾黛云趁机捡起弩箭,在我脸上划下一道血印。
然后躲到许墨川身后,无辜地看着我。
我嘶吼着向她扑去,却又被许墨川挡住。
”曲昕梦,是你先动手的,怪不得云云。“
大概是怕我发疯伤了他心尖上的宝贝。
他将我横抱起,放上车去了医院。
病房里,许墨川坐在我床边,打量着我脸上缝了二十多针的伤口。
”很痛吧?“
碎裂的耳朵,生生被捏断的手腕,鲜血淋漓的脸!
许墨川这就是你许诺我的盛大婚礼。
你还有脸问我痛不痛!
不等我回答,他又接着说道:
”所以为什么要这么犟,都说了这是最后一次。
“你就再满足她这一次怎么了?
”她三岁来到我家,从小寄人篱下。
“她喜欢这些东西,也是因为她心里的小孩一直没有长大。
”她不是真的要伤害你,她是在安抚她自己。
“只要等你下一次回来,我们一起帮她找到心灵的出口,帮她找到人生新的支点,不就行了吗?”
我忍着痛稍稍撑起身,面无表情地指着门口示意他出去。
“我做不到你所说的爱屋及乌。
”况且有你这么疼她的哥哥,她又怎么会寄人篱下。
“随便告诉你一声,不会再有下一次了。”
他深深叹了一口气,握住我的手。
“可不可以不要说这样的丧气话?
”她是我妹妹,我从来都清楚我跟她之间不可能。
“所以你没有必要吃这样的醋。
”我知道我爱的是你。“
可他脸上的不甘与惋惜却不是这么说的。
被命运捉弄很痛苦吧,而我又何尝不是呢,所以我选择成全你们。
我抽回手使劲想要拔下婚戒,他却扑通一声跪单膝在我床前。
”昕昕,不要再闹脾气了好吗?
“我们再办一次婚礼,比这次更好更隆重!”
然后他像在表白,又像在说服自己般说道:
“我还记得你第一次,被云云电死在浴缸时的情形。
”当时的撕心裂肺怎么不算是爱呢?
“第二天醒来时,时间回到了我们初识那天,那种欣喜也是爱啊。”
我猜想是系统出了问题,没有抹去他的记忆。
看着他毫无波澜地陈述他爱我的证据,我开始感到厌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