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角是姜良娣,周玄,许是的《姜浓周玄绎》,是作者“姜浓”的作品,主要讲述了:...
而病着的姜浓这里,来了人探望。
是太子妃姜茹。
此时她正坐在床榻前,手中拿着帕子,时不时擦着眼角,怜惜地望着姜浓,说了好些知心话:“你不过是个娘子,如何能挡住那一支箭,这不是拿性命去搏嘛!”
“你若是出了什么事,我该如何同父亲母亲交代?”
“你到底不是个稳住的,竟惹得殿下那样不快……”
姜浓望着眼前的太子妃,惨白的脸色毫不波澜,眉眼淡淡的。
太子妃满不在意,继续询问关切,她身为姜良娣的嫡亲姐姐,姐妹情深自然是要有的,赶忙来探望她,也是不可缺的。
总之,旁人能看出她们是姐妹情深,就足够了。
说了几句话,太子妃擦着眼泪就离开了。
由着身边伺候的人扶着,到了无人之处,方才还关心则乱的面色恢复如常。
“娘娘如今可看到了,太子并未因为四姑娘挡了一支箭就对她另眼相看,如今可是放心了?”
太子妃姜茹嘴角向上勾了勾,道:“都是受伤了,还惹怒了殿下,害得殿下冷着脸从她那里出来,到底还是蠢笨,命不好……”
“瞧那姜浓的脸色,费尽心机受了这样的大罪,差点没了半条命,流了那么多的血,身上恐怕也是要留下伤疤,丑得很……”
“殿下倘若真是疼惜她,如何会这样当众不给她脸,到底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罢了……”
常嬷嬷笑着回应:“太子妃娘娘说得对,姜家的娘子,还是娘娘您的命最好……谁也不能越过了娘娘去。”
似想到了什么,太子妃姜茹皱紧了眉头道:“还是要让父亲母亲抓紧,寻到那孩子,不论今后如何,手中有那孩子,也是我那四妹妹的把柄。”
“不怕她往后不听我的。”
常嬷嬷笑道:“是,娘娘莫急,快寻到了……”
……
众人如何也没想到,怒气冲冲离去的太子爷,用膳之时竟又是来了姜良娣这里!
太子爷面色仍旧不大好,眉眼带着暗色,清冷的面容叫人不敢多瞧一眼。
旁人没想到,姜浓也没想到。
她睁着红肿的双目,怔怔地望着来人,眸中似浸染了绿茵湖的水一般叫人不忍起来。
太子爷起先并未开口,姜浓也抿着唇不曾开口。
只是那水灵灵的眸子望着那人清冷的双目。
“良娣可喝药了?”
太子事先移开了眼,问起了旁边伺候的青秀。
青秀当即跪在了地上,颤着身子道:“太医说,良娣用过膳再吃药为最佳,我等不敢胡乱来……不敢不遵医嘱。”
太子周玄绎眉头紧皱,眼底闪过一丝暗色,望向了那床榻上蜷缩的一只,脸色苍白,带着怯懦和不知所措的女子,娇娇弱弱的可怜样。
她到底……可真是个傻的!
不过才半日,就把自己弄成了这样!
丝毫不顾念自己如今的身子!
可真敢!
“摆膳!”
“是!”
因着姜浓伤了身子,病着,膳食也是极其讲究的。
不可食寒凉,不可食过于油腻的,不可食过于辛辣的……
故而,膳食都是些滋补浓郁的汤。
看了一眼太子的脸色,旁边的青秀眼疾手快地要接过姜浓的膳食,伺候主子用。
谁知,还没碰到,那碗汤就是被堂堂太子抢了去。
只见太子手里端着汤,来到了床榻前,清冷的眸子垂下望着那面色惨白的可怜人儿。
就算是受了大病,脸上失了血色,这女子依旧这般。
只会勾人。
“还不饿?”他的声音依旧冷清,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胁迫。
姜浓抿了抿唇,望了那男子一眼,才是开口,沙哑软糯的声音叫人听了心口一紧,那双通红的眸子,似凝了水珠一般晶莹剔透:“殿下……”
周玄绎深深地看向姜浓,伸出手落到了床榻上虚弱女子的脸上,声音克制地喑哑:“孤什么都答应你……”
姜浓神情一怔,蓄水了的眸子抑制不住流了泪,没等那一滴泪落在床榻上,就被那双大手轻柔地擦去,不留下一丝痕迹。
“可饿了?”
这一问,***榻上的女子眉眼眨了眨,脸色多了些血色,声音也越发的软糯娇柔:“妾不大饿。”
周玄绎皱眉,丝毫不给女子留有余地,挖了一勺汤,递到女子的唇畔:“不可胡来,孤喂你……”
那汤勺落到了姜浓嘴边,姜浓就顺势张开了唇,一双***水的眸子盈盈地望着,极为听话地喝着递过来的吃食。
直到把那一碗吃完,才算罢休。
姜浓本就没胃口,一碗浓稠的汤足矣。
待到太子命人盛第二碗时,姜浓就阻止了去,无论如何也多喝不了一口。
太子虽有些不满,不过也没和病着的儿人争执一碗汤。
姜浓极为配合,顺从地喝了太子亲自喂的苦药,除了面上不自觉显露出的神情,阻止的话一句都不曾说。
她也不曾再问什么不合时宜的话。
她知他那句话不是哄她的。
堂堂太子,无须哄她。
他很好,对她很好……
所以,她宁愿听从他的,也不肯听太子妃的。
她很难,寻到一个对她这样好的人了。
除了故去的祖母,这些年来,没有人这样对她好过……
她也好久没有尝过被人护佑的感觉……
有些东西,染上了就不好再戒掉。
……
心思顺遂了,姜浓才有闲心去打听旁的。
从腊月的口中,姜浓才知晓那日绿茵湖上发生了何事。
说是遇事船上除了几个护卫,以及她受了伤,贵人皆是平安无事。
皇上更是被护得周全。
藏在林子里的暗卫,也被逮住了两个,那两个当场就把刀捅进了腹部,死得干脆。
故而,如今没有找出什么幕后主使。
不过虽没什么人受伤,可到底船上都是些贵人。
听闻贵妇娘娘也被吓病了,如今还在屋内休养。
连着昭阳公主,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,今日也是生了病。
“良娣可是救了太子殿下,是立了大功的,他日回了宫中,定是会抬高位份,皇后娘娘也会嘉奖娘***……”
腊月眼睛亮得很,心中觉得她跟着姜良娣是走了运道,且不说太子殿下如今的宠爱,就是良娣不顾性命救了太子殿下这一条,都是旁人不能比的,往后就是再如何,东宫里的那些伺候也是要敬重着。
更何况,太子殿下是真真地在意她家良娣的。
他日,良娣再生育个一儿半女,便是如何也能在宫中站稳的。
她们这些伺候的,也是水涨船高,有大福气的……
这样想着,腊月伺候得越发尽心尽力了。
日日抢着活干。
只想叫良娣早些恢复,能尽心竭力地伺候太子,早早地生育个子嗣来。
……
养了两日伤,姜浓这里就又来了客人。
是昭阳公主。
她还带来一盒子新鲜摘的莲蓬过来。
坐在了她跟前,仔细地给她剥了起来。
连着看她的眼神都比着前几日要不同了。
句句都不曾提及什么感激,却句句都是。
“我是佩服你的,当时那般紧急的情景,若不是你,我还不知道二哥哥会怎么样呢!”
“若是他出了事,母后怕是也要丢半条命的,我也好过不了。”
“你是个全心全意对我二哥哥好的,不顾性命救他,连我都不如你……”
昭阳公主说着,眼中竟是还流露出了钦佩来,看她的眼神都是不一样的,还伸出了小手,把莲子亲自递到了姜浓的嘴边。
姜浓不得不张开嘴尝了一口,是清甜可口的。
听了一耳朵的好话,她也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复,便是转移了些话题。
“听说公主你也是病了两日了,今日就好了?”
昭阳公主脸上顿时露出了些羞涩来,冲着姜浓眨巴了一下眼睛。
“我是不曾见过那样的场面,那***又流了这么多的血,我是有些惊慌的,故而才……”
“连贵妃娘娘都是被惊吓得卧床不起,我,是还小的……”
姜浓笑着,看着昭阳公主羞涩的小脸,眉眼弯弯。
“公主很是厉害了。”
昭阳公主眼睛一亮,抬头望姜浓:“你当真觉得我厉害?”
姜浓点头。
“公主可是最小的,比之旁人也是极为有胆量。”
昭阳公主眼睛欢快地眯了眯,嘴角忍不住地上扬。
“那日,我瞧见了御史台,宋贯卿,他当真如旁人所说的那样,是个玉面郎君,倒是俊俏,虽不及我二哥哥,却是少有的好样貌。”
姜浓顿了顿,望着昭阳公主:“御史台?”
昭阳公主点头,眼睛越发的亮堂:“你不曾听过他?他可是断案神手,眼睛更不似常人,若是不然,怎会不过二十五就成了正四品御史台。”
姜浓:“眼睛不似常人?”
昭阳公主越发有兴致了,靠近了些,说道:“这御史台是个奇人,只是看一眼刚出生没几日的婴孩,就是能在百余人中分辨出这孩童的父亲母亲是谁,从未有差池……他就是瞧一眼死人的骨头,都能画出骷髅骨头人的画像来,由此找出死者的家人。”
姜浓身子一僵:“真有这般的奇异事?”
昭阳公主使劲点头:“自然有!这都是母后同我讲的,那御史台的确办了好些奇异案子,我二哥哥也是知晓的,你大可问一问我二哥哥,他定然会同你说的。”
姜浓垂眸点了点头,一只手捏了一个昭阳公主剥好的莲子,放到了口中。
才是发觉,这莲子竟不似旁的清甜,是苦的。
昭阳公主似也发现了不对,笑呵呵地说着:“这个莲蓬中的莲子都是苦的,我方才也吃了一个……我刚剥好的这个是极清甜的,你尝尝。”
说着,昭阳公主就递到了姜浓的唇边。
有一就有二,自然也有三。
姜浓这次很是自然地张开唇,吃下了昭阳公主亲自剥好的莲子。
刚是咀嚼了一下,一抬头就呆呆地看到了一个站在门处的身影。
那人也不知站在那里多久了。
竟是沉着脸,望着她这边,全身的冷意,不知道的,还以为她是犯了什么大错似的。
“殿下。”
姜浓叫了一声。
昭阳公主也是听到了,赶紧回头,叫了一声二皇兄。
周玄绎这才往屋内走去。
来到了一侧。
先是看向了昭阳公主,淡淡开口:“她身子不适,不可过于叨扰。”
昭阳公主是个极听哥哥话的,使劲点了点头,还生怕周玄绎没明白,发出了声音:“嗯嗯。”
周玄绎皱了皱眉头,余光扫了一眼昭阳公主带来的一堆莲子:“不走?”
昭阳公主愣了愣,似终于反应过来了些。
望了姜浓一眼:“好。”
说罢就要转身离开。
谁知,身后就是又传来了一句冷冽的声音:“下次来莫要再带莲蓬,若想吃,叫宫女剥好洗净。”
昭阳公主小身子抖了抖,暗道不好,她二皇兄这是又犯病了。
二皇兄最爱洁,她方才好似,亲自喂了他的良娣!
坏了坏了。
昭阳公主走得急,还快,瞧那样子,不知道的还以为身后有什么野兽追她似的。
昭阳公主走后,屋内就只剩下姜浓和周玄绎两人。
旁人宫女都在外头候着。
姜浓眼睁睁地看着太子殿下坐在了一侧,用帕子净了净手,拿起了一个不曾被人碰过的莲蓬,开始剥了起来。
他剥得不紧不慢,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,刨开了莲蓬肉,从里面取出了一颗绿色的莲子,再次剥开青绿色薄薄的莲子表皮。
露出了白色的果子,他这才抬起深邃的眸,望着她,把那莲子放到了她的唇边。
姜浓一时没反应过来,久久都没有张口。
周玄绎眸子暗了暗:“怎么?不喜吃莲子?还是孤喂的不如旁人为喂的好?”
姜浓赶紧张开了唇,用舌卷着那莲子,吃到了肚子里头。
她都没品什么味。
谁知,他又不知何时又剥好了一颗,再次放到了她的唇边,幽暗的眸子盯着让她吃下去。
一回生二回熟。
第二回,她又是卷入了口中,嚼了一口,清甜在唇边蔓延开来。
倒是忍不住叫人多吃几颗。
那人似乎也是喂上了瘾。
一颗一颗的,投喂着,从未间断过。
直到一整个莲蓬被他剥完了全喂给了她。
他竟还想去拿第二个过来。
姜浓当即就阻住了他。
“妾吃好了……吃不下了。”
他显然并不满意她说的话,暗戳戳的话音中带着逼问:“可还要旁人喂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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