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言,说话。”
裴遇压抑着怒气。
真可笑,明明最该生气的人是我。
就像我戳穿他和叶青青那天,他错愕一瞬间后,怒意替代了愧疚。
他怒不可遏,他控诉我辜负了他的信任,控诉我查看他的隐私。
就好像,被戴绿帽子的人是他。
而我成了那个夜不归宿,还和年轻男人在床上厮混的人。
“你想我怎么做呢?”我抬眼看他。
我继续道:“我是不是应该心如死灰,给你一封离婚协议书,什么财产都不要,然后等着你发现叶青青也不过如此,在某一个你喝酒疼到胃痉挛的时候,想起我给你煮的解酒汤?”
“我不喝酒。”他平静叙述。
“当然,你不喝酒,我也不会大半夜起床给你煮解酒汤。”
我勉强笑了笑,笑得眼泪模糊了视线。
“真可笑。”
“你怎么就不喝虑舟酒呢?”
“我特么地连给你找个酒后乱性的借口都不行!”
我嘶吼出声,用力扯下裴遇胸前的领结,是特地和叶青青礼服搭配的同款色。
“裴遇,我不是我写过的那些追妻文里的女主,我不会忍心吞声,也不会跪着捡你和叶青青用过的小孩嗝屁袋。”
“我只想让你身败名裂,让她爸妈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知道,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和她资助人的老公上了床!”
他这才醒过神。
用力捏住了我的肩膀。
“你做了什么!”
在他紧张的眼睛里,我笑得像个疯子。
“我做了什么?”
“我想她死!”
直到门外传出清脆的巴掌声,还有中年女人一口一个“死贱种”的骂声。
裴拉猛地拉开门。
叶青青正被她妈妈揪着头发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