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活了三百年,见过的人比王太吃过的米还多。像她这种依附于男人、以窥探和中伤他人为乐的女人,是我最瞧不上的生物之一。
「王太。」我冷冷地开口,「周凯是什么样的人,你应该比我清楚。他喝醉了打老婆,连你家都听得见。这样一个男人失踪了,你不是应该放鞭炮庆祝吗?怎么还急着帮他找凶手?」
王太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:「你***什么!周凯和他老婆那是夫妻间的情趣!你一个没结婚的懂什么!」
「情趣?」我嗤笑一声,「把人打到进医院的情趣吗?」
「你……你……」王太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我说不出话来。
陆沉适时地打断了我们:「沈月见,请你回答我的问题。」
他的眼神像钉子一样,牢牢地钉在我身上:「你家的厨余垃圾里,都有什么?」
我迎上他的目光,一字一顿地说:「你想知道,不如自己来挖挖看?」
我以为他会就此罢休,或者申请搜查令。
但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,然后对王-太说:「王太太,你的证词我们已经记录了,你可以先回去了。」
王太不甘心地走了。
院门口只剩下我和陆沉。
「沈小姐。」他忽然开口,语气缓和了一些,「我不是想针对你。只是周凯的妻子,现在精神状况很不好。她怀孕了,却找不到丈夫。」
我心中冷笑,精神不好?恐怕是开心的吧。
「那是她的事,与我无关。」
「你真的,一点印象都没有?」陆沉追问。
「没有。」
他沉默了片刻,转身离开。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,我非但没有放松,反而更加警惕。
这只猎犬,正在收紧他的包围圈。
果然,麻烦很快就找上了门。
第二天,社区物业的人带着两个工人,敲开了我的门。
领头的是物业张经理,一个挺着啤酒肚的中年男人。他看到我,脸上堆着假笑:「沈小姐啊,不好意思打扰了。是这样的,有业主投诉,说你家后院的银杏树树根,影响了楼体的地基安全。我们得派人来检查一下,必要的话,可能要把树移走。」
影响地基?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。
这栋楼建成五十年了,我这棵树也才种了不到三十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