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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氏脸色一僵,叹息道,“还不是为了给沈府充门面?!眼下你爹病着,要用很昂贵的药续命……你是他女儿,怎能不管不顾?”

沈令仪:“所以?”

王氏假意揩泪,“你想想,当初你走投无路,是我塞给你的银钱,说来也算是你这酒楼的启动资金,如今酒楼的生意红火了,该分红给沈家,是不?”

“哦?”沈令仪哂笑,“可是,我爹早就和我脱离父女关系了,不是吗?”

“那、那些事情都过去了,令仪,总归是一家人,你身体里到底流着沈家的血脉。”

“笑死人了。”沈令仪单手托腮,笑意中带着几分轻蔑。

“你要说当初?好——”

“我夫家被害,拼着最后一口气来求爹爹,你从中作梗,骂我克夫克亲,骂我是丧门星!你还哄骗我爹,让他和我断绝父女关系,公告乡里说我死了!怎么?你全忘了?”

“如今你有什么脸来我这里?真是狗走千里吃屎!”

“你、你!”

王氏气得破口骂道,“小泼皮,赚了点芝麻钱就以为自己能耐了?你也不想想当初,你克死了你夫家满门啊!谁不把你当瘟神?你不是丧门星,谁是啊?我说错了吗?真是个白眼狼,和你亲娘一模一样!”

见沈令仪被戳到了痛处,王氏越发狠骂。

“你娘就是个来路不明的狐媚子,生了你就莫名其妙失踪了,是死是活都不知道,干不干净就更难说了!你更厉害,嫁人当天夜里就把夫家克得满门死绝!要是被人知道你这样的身份,谁还敢来你这里吃饭啊?也不怕被克死!”

“你住口!”

沈令仪狠狠地抓住她手腕,一摔,“现在就给我滚出去!”

“你们娘俩,一个恶毒一个虚伪,我见了就恶心,滚!”

“泼妇!天杀的泼妇啊……”王氏拉着沈拾玉站了起来。

泼妇算什么?沈令仪轻蔑一笑。

她这七年时光可不是白过的,从粥棚到酒店营生,什么骂人的话、该打的架一样也没落下!若不成悍妇,早就被人欺负死了!

王氏冷冷地丢出一句话,“这酒楼该是姓沈的!我不管你怎么……诶你、你这个泼妇……你要做什么?”

沈令仪半个字也不想再听下去,拿起扫帚一抽一抽把人往外赶。

跑堂追了出来,“当家,她们还没付钱!”

“哦,瞧我被气得。”沈令仪一拍脑袋,又朝她们伸出手,“劳驾,五十文钱。”

“你疯了吧?你还不如去抢!”王氏骂骂咧咧,把街上的行人都叫唤了过来,指着沈令仪骂她是丧门星、白眼狼!

沈令仪冷脸看她,凉声道,“想吃霸王餐,还泼脏水,你挺要脸?”

这时,有名熟客前来结账。

他叫陆云起,是从她粥铺开始便有的客人,约莫二十三、四岁,穿着半旧不新的青衫,面容出众,气质带着一种与市井格格不入的矜贵。

他偶尔同沈令仪交谈几句,多是关于药性药理,或是扬州风物。

虽然沈令仪听他说自己是落榜的文人,正准备今年的春闱,但她不甚相信,只觉他言谈不俗,非池中之物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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