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实寡淡,识趣地过了头。卫琢淡漠地收回视线。避子汤早已经准备好,云蕖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提别的要求,毫不犹豫地喝完了这碗苦涩的汤药。退出梅园后,她才敢放心大胆地喘几口气,又抬手揩额角冷汗。...
老实寡淡,识趣地过了头。
卫琢淡漠地收回视线。
避子汤早已经准备好,云蕖暗暗庆幸自己没有提别的要求,毫不犹豫地喝完了这碗苦涩的汤药。
退出梅园后,她才敢放心大胆地喘几口气,又抬手揩额角冷汗。
不过走出去没多远,梅园的丫鬟便追出来:“云蕖,这是侯爷赏你的。”
不容云蕖拒绝,那丫鬟把荷包塞进云蕖手里便回了。
云蕖掂了掂,沉甸甸的,约莫得有十两银子吧?
她苦涩地扯扯嘴角,一个丫鬟的清白也就值这点了,若是不收,反倒会让卫琢洞察到她的别有居心。
她将荷包藏进怀里,步履蹒跚地回了锦绣苑。
时辰尚早,云蕖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后才去伺候宋蕖云夫妇起身。
俩人新婚燕尔,如胶似漆,每次都是宋蕖云亲自为卫予玦更衣。
云蕖端着洗漱的用水在旁边候着。
卫予玦的目光似有若无地从她脸上掠过。
作为丫鬟,云蕖实在生得好看,莹白小脸跟羊脂玉似的,唇不点而红,衣领处露出来的一小截脖颈看起来都香喷喷的。
宋蕖云捕捉到卫予玦的目光,不动声色地走到云蕖跟前,挡住他的视线:“不早了,咱们快去给老夫人请安吧。”
卫琢名义上是他们俩的继父,但是因为没有娶妻,并不需要宋蕖云晨昏定醒,于是他们俩便日日都去老夫人跟前请安。
老侯爷给卫琢过继子嗣,原本是想让卫予玦做世子的,谁都没想到卫琢会活着回来。
卫琢虽然默认了这个继子的身份,可他身子康健,迟早会娶妻生子,到时候世子之位显然不会再落到卫予玦身上。
所以卫予玦和宋蕖云如今的处境有些尴尬,只能侍奉好老侯爷和老夫人,才能在侯府站稳脚跟。
趁卫予玦洗漱之际,宋蕖云把云蕖叫到一边,恨声道:“日后大爷起身,不需你伺候!”
云蕖低眉顺眼地道了一声:“奴婢知道了。”
待宋蕖云夫妻离开,她才缓缓抬眸,眼底闪过一抹恨。
一个月前,就在卫琢袭爵当晚,宋蕖云愁闷不已,便借口说簪子掉进了水池,让云蕖下水捞了半宿。当时已是深秋,云蕖当晚便高热昏迷,没了知觉。
再次醒来,她便重生了。
前世便是如此,宋蕖云有喜之前时时防着她靠近卫予玦;有喜后为了固宠,又亲手将她推入火坑。
那时她每每伺候完卫予玦,宋蕖云都逼着她将过程一五一十地道出,隐瞒不行、撒谎不行,宋蕖云总有法子逼她说实话。可是听完又要不高兴,打骂她是常有的事,云蕖身上被衣服遮住的地方常年淤青,有时候十个指尖都要被针戳出血,宋蕖云才能消气。
想起那种十指连心的刺痛,云蕖至今都忍不住颤栗。
卫予玦看似斯文儒雅,骨子里却禽兽不如,腻味了她后,便把她当玩物一样送给别的男子耍弄。
有一次她被卫予玦带出府彻夜未归,翌日回府后,宋蕖云看她的眼神便不对了,当日便将她折磨致死,让人草席一裹扔进了乱葬岗。
云蕖愤恨地闭上眼。
这一世,她不打算再做逆来顺受的枉死鬼。
留给她的时日不多了,她必须先摆脱宋蕖云夫妻的桎梏。
虽然心急如焚,云蕖却没有乱了分寸,老实本分地继续在宋蕖云身边尽心伺候,耐心等着机会。
这一晚寒风料峭,云蕖抱着斗篷去接归府的卫予玦。
半道上趁着四下无人,卫予玦忽然低头在她后颈处深深嗅了一下,然后便把云蕖拖进了附近的假山山洞。
黑灯瞎火,酒气熏天,云蕖用力挣扎,苦苦哀求,好不可怜。
卫琢回梅园时恰好经过此处,听到响动后起初并不打算管。
卫予玦刚才走在前面,他看到了,不用细想便知道假山里是谁。
“大爷饶了奴婢吧,大奶奶会打死奴婢的,求求您了。”
寒风送来耳熟的啜泣声,一如那日苦苦央求他放过她的样子。
卫琢到底停下了步子。
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,请及时与我们联系,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。
Copyright © 2019-2021 xs.2itcn.com.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