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我还活得好好的。网暴愈演愈烈,一上午来了几个人敲门,我都装死没开。往窗子外面看,已经有媒体记者围在小区门口,保安还在尽力拦着,不让他们进来。网友的战斗力不容小觑,不过一夜,我这个反派已经被扒得干干净净。照这个趋势,要么我就躲在家里蜗居至死,要么就出去迎接社会大众的狂涛骇浪,再被打个体无完肤。...
第二天,我还活得好好的。
网暴愈演愈烈,一上午来了几个人敲门,我都装死没开。
往窗子外面看,已经有媒体记者围在小区门口,保安还在尽力拦着,不让他们进来。
网友的战斗力不容小觑,不过一夜,我这个反派已经被扒得干干净净。
照这个趋势,要么我就躲在家里蜗居至死,要么就出去迎接社会大众的狂涛骇浪,再被打个体无完肤。
或者直接承认,再写一封长长的道歉信。
只是那样的话,我将永远摆脱不了现有的标签。
人们会怎样评价我,「踩着妹妹的尸骸苟活」,还是「蛇蝎女郎」?
赵苗说,我曾经出于嫉妒,将她的一头长发剪得犹如狗啃,让她在男神面前出了糗。
而我的头发,就像吸收了她的遗憾一般,长得越来越好。
「一头柔亮的卷发,是她的标志。」
哈。
我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,将及腰的长发咔嚓剪到耳根。
换身不常穿的黑夹克,戴上眼镜、口罩和鸭舌帽,轻轻锁好门,我就这样在围困之下从后门溜之。
没人怀疑我。
大概,赵苗怎么也没想到,她特意给出的外貌信息提示,那么轻易就被篡改掉了。
我打车,下车,全程沉默。
直到走进公证处。
我掏出身份证和手机,对工作人员微笑。
「你好,我要申请证据保全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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