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日后,宫中有宴。我回京后这些天,京中流言四起。都说我从前年幼顽劣不堪,多次欺辱姜静月。在边关待了几年,心性更是凶狠残暴。一回来就处处针对她。...
七日后,宫中有宴。
我回京后这些天,京中流言四起。
都说我从前年幼顽劣不堪,多次欺辱姜静月。
在边关待了几年,心性更是凶狠残暴。
一回来就处处针对她。
「针对也很正常吧?毕竟自幼和忠勇侯世子订下婚约的人,分明是三公主啊。」
「听说一开始世子殿下只是拿六公主当三公主的替身,后来才日久生情的。」
「你们还不知道呢,那日三公主在东宫外站了半日,太子殿下都不肯见她。连亲哥哥都嫌弃的人……」
我抬步走进殿内,旁边的窃窃私语一下子低了下去。
刚落座,我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姜静月。
她华服加身,端着酒杯,神情怯生生地来给我敬酒:
「从前的事,是我对皇姐多有得罪……」
抬手间,衣袖滑落下去。
露出她纤细手腕上,那个眼熟至极的白玉镯子。
我一把握住她手腕,厉声道:
「谁允许你戴着我母后的遗物,在我面前耀武扬威?!」
她吓得眼泪扑簌簌落下:
「对不起,这是太子哥哥给我戴上的,我这就摘下来……」
她慌乱无措地伸手去摘,用力时脚下一个踉跄,整个人摔倒在地。
镯子也掉在地上,砸了个粉碎。
我霍然起身:「你想死?」
她伏在地上,瑟瑟发抖,眼泪断了线似的滚落下来:
「对不起皇姐,我不是故意的。只是那日你逼我在雪地中行礼时,我伤了膝盖……」
她话还没说完,李无遮突然出现。
他将她从地上拉起来,圈入怀中,冷着脸看向我:
「你离开后,我的确移情阿月,但这不是她的错。」
「你有怨言冲我来,不要欺负你妹妹——」
我的手按住剑柄,拔出腰间长剑,直直对准他喉咙:
「急什么,这不就轮到你了吗?」
「这么多年还是只会这些不入流的下贱手段。当着我的面打碎我母后的遗物,以为我会放过你吗?」
我厌恶地看了姜静月一眼,目光又转向李无遮,
「这么爱,那你陪她一起死吧。」
大殿内满堂寂静。
我手中长剑寸寸向前。
才没入他皮肉半寸,一旁忽然飞过来一只杯子,砸在我手上。
我吃痛下力道微微一松。
李无遮便趁势揽着姜静月向后退去。
我转过头,看到了一袭玄衣,神色锐利的姜延君。
我一母同胞的,太子哥哥。
他站在台阶上,居高临下地看着我:
「姜舒意,谁许你在宫中拔剑?没有规矩。」
那飞过来的杯子正好砸在我手腕旧伤处,疼得我眼前发白。
却不得不用剑尖支着地面,站稳身子。
抬眼看着他,一字一句道:「她砸碎了母后生前的遗物。」
「那镯子是孤送给阿月的,怎么处置都由她。」
姜延君淡淡说完,语气突然一沉,
「那日东宫外的事,孤都知晓了。」
「你生性顽劣,多年前便看不惯阿月,处处给她难堪,如今还想借着母后的名义再度刁难她——」
他微微侧过脸,看了一眼殿外凛冽的寒风,和地面厚重的积雪。
眼睫垂下,倨傲地看着我,
「便去大殿外,先跪两个时辰反省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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